球赛的窗口关掉,耳机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忽然觉得心里堵得很难受。打下这一行字之后好了一点,好吧,那就随便写写今天的经历吧。
依然还是到了中午才起床,然后约好的班级活动似乎都不太上心,但是有室友等在食堂了,其他室友依然漫不经心地拖拖拉拉让我格外烦了起来,甚至直接甩了脸跑路。懒得再多想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只不过自己实在太饿吧。
后来逛到圆明园也实在是麻烦,一大群人走路都要纠结是走平地还是山路,最后在草坪上坐着趴着躺着好歹混过去一下午。
裙子上沾满了草屑,拍打的时候想到当初形容凌索灏(啊,打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忽然一阵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强迫我停下来,多看看。)的时候是说他就像是黄沙中一根枯黄的草叶,远远看起来和周围别无二致,实际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裙子上的草屑让我觉得像是和凌索灏挨着。令人战栗。
归途的纠结也让人烦心,去洗澡,好像终于能够不急不忙地慢慢洗,让人心里好过了许多。后来,闲聊中被室友说了什么,没听清,但是不像是什么好话,有点耿耿于怀,报复一样调高了耳机音量,不去听她们说的任何东西。也不知道是在报复谁。
微信上有新的好友,想了许久才猜到是父上朋友的女儿,闲聊数句,都是她问我答,终究是因为我不会聊天,再也聊不下去。其实我自己明白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寒暄,但是那些问题我实在都不想知道,而大多数人就是让我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反正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问题,我是个孤僻而自私的蔻子。
真是难过啊。
母上告诉我对方的近况,考了公务员什么的,我大概是有些生气的,淡淡回了句“哦,很厉害啊”,结果母上回复说“有她爸邦忙吗。你比她们更厉害,你不需要我们邦忙。”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其实可能在父母心里的蔻子真的是值得骄傲的吧,可是这世界上只有我自己知道,蔻子怯弱,在这种时刻都极力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蔻子没用,最最简单的和人交流都做不到;蔻子懒惰,明明是很简单的东西拖了好久都做不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知道蔻子是个废物。
母上那句话一直在脑袋里回放,甚至让我想起尹老师那句“得不偿失”。
包括写同人文的时候,写出来的成果通常达不到我自己的预设,但是有的时候别的人会说好。这种称赞让我觉得是一种违心的客套,是一种虚伪的安慰,是一种期待后巨大失落的妥协。除了卡贝,所有的文也基本上得不到我想要的那一种回应——我又凭什么去要求我想要的回应呢?也许我的文在别人看来是碍眼的存在啊。
然后想着想着,又忽然想到去年夏天去上海的时候,背着行李去逛田子坊,然后在面馆吃一碗凉面当做晚饭。凉面吃到最后,料多而面少,面的味道总是显得格外重,尤其是醋的酸味和一些咸。
又这样来来回回想了半天,恍然明白这样的酸涩不就是我回想那些话的心情么?带着小骄傲和小委屈的酸与涩,就像是凉面的最后一口。
愈发明白我的心理可能是在钻一个牛角尖,但是我不能也不愿意退出来。
匈牙利输给葡萄牙之后更觉得喜欢匈牙利是在投射这个不堪大用还在垂死挣扎却又无济于事的自己。可能当初喜欢曼城我也是这么解释的。总之没用的都是我自己。
我讨厌极了这种自卑的自己,也怜惜这样怯懦的自己。
下午我在草地上,看见荒草的尽头有流水和花丛。
而心中的荒芜尽头,大概是无尽的野火。
btw:哭够了之后,手碰到桌上放的胶面书,上面还汇聚着冷掉的眼泪,真冷啊。
(忘了已过零点,所有的今天应该改成昨天了)